乃木坂46——秋元真夏

    纳文 任公子 7年前 (2016-06-04) 3078次浏览

    东京家政大学附属女子高中的高三学生秋元真夏盯着手机屏幕,恍惚惘然,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过去。她望着3英寸荧屏上的数字一点点增大,愣得出神,觉得耳边像是蜜蜂环绕,如同蜂巢就这么置于一旁,噪音涌动。她平日里不是这么一个容易紧张,做不了决定的人,只是她是在想不出这有什么意义。就好像是饱受饥荒煎熬的狮子偶遇了绝美妖艳的绿洲,那确实是一片不可多得的富郁良景,但对她只能是注定要擦肩而散的过客,这宝藏,不属于她。

    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是命运在作弄她。

    那是2011年的7月20日,AKB的公式对手,乃木坂一期生甄选的最后一天,截止之日。

    在秋元真夏同心底思绪陷入无止尽的纠结缠绵之前,她的朋友就已经跟她提过有关乃木坂的事了。但任凭朋友一厢情愿地反复劝说,夺魂跗骨般地夸赞着真夏有多适合当偶像,一会儿长相流水空灵,可秀雅可妩媚,一会儿又是心灵多么质朴得宜,上得了厅堂下得聊厨房,搜肠刮肚的,把全部的词汇拿出来,如水银泻地般,在秋元真夏耳边来回诉说。但她只是摇摇头,不为所动,拒绝地很是委婉:“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想我还没做好当偶像的打算。”

    这不能算假话,秋元真夏从小就没想过这辈子会跟偶像这两个字结缘。从她有记忆开始,她就直觉般地对偶像这份饭碗有些抵触。“总觉得自己做不到在那么多人面前蹦蹦跳跳,我有时候,太害羞了。”对于秋元真夏,和人打交道似乎不是什么难事,她乐于与人相识交往,但让她站在舞台上,台下是数台冰冷的摄像机和万千观众,似乎就显得有些强人所难。因此,哪怕她是个不算太地道的埼玉人——出生在东京的一家医院里,7个月之后搬去的西北——,从小受着娱乐文化熏染,也丝毫没有向往过做个偶像,早安少女或是AKB48之类的当红偶像团们,从来只会在睡梦里偶然间闪现掠过,留下一个不太清晰的背影。

    秋元真夏从小就决定要走正统路子,她在小学毕业的纪念册上,一笔一道,用力地写下,“将来的职业,要做个像高岛彩一样的女子播音员。”在她三四岁的时候,母亲也不止一次地问过她,有关未来想做的事,幼时的秋元真夏明确地给出了几个选择:播报员,女演员或是一般艺人。得益于良好的家教,秋元真夏的童年过得很规矩周正,很有气度,优雅端庄,一手砧板上的技艺从小传承至大,日渐成熟,因此她偶尔也会想想,到了18岁考个料理资格证,就这么做个家政妇也不错,每日囿于昼夜厨房,打理枕边人的生活琐事,但她总会摇摇头,“再不然,也还是想做个上电视的人。”她渴望着上电视,打小如此。当她沉醉于“笑笑又何妨”的时候,就会开始徜想,如果自己一个人登上那样的节目,真想被塔摩利问上一句:剪头发了?如果那个时候真的到来了的话,“我一定会去剪头发的!”她两眼眯成了一条缝,跑跳着向母亲炫耀自己年幼的梦境和幻想。

    但让秋元真夏受困于如此境地的,不只有心底的梦想,还有眼前的苟且和锋利的现实。

    她像是自带着某种引力场,能吸引好孩子们来到自己的身边,无论走到哪儿,她都是最受欢迎的一个,少男少女们中的大红人。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她是学校田径部里接力项目的成员,一年之后她加入了家政部,六年级时又重回了接力部,辗转一周,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但她很少提起这段往事,联想到她50米须跑出10秒开外,我们大致能想象出理由。总之,她在体育方面称不上是令人满意,但却在人际交往上仿佛横云掠空,如鱼得水。中学一年级时,真夏是调理部的绝对核心,水平和老师平起平坐的人物,由此,她也顺势成为了学生会的副会长——大当家是三年级的学姐,你知道的,权力交接——到了高二的年纪,她加入了文科系的社团,又再度出山,成为了学生会的正式会长。我们尚不能得知真夏当时有多能呼风唤雨,只能从后来西川七海,矢田里沙子们的满口绝赞中略微想象一点那时候她的黄金时代,只是后来命运交错闪烁,她们成为了从同学校友成为了前后辈,又是别一回事了。

    总之,高中时的秋元真夏,是漫画里才会出现的角色,不是女主角——她身上没有那种有弟有房,父母双亡的催情戏码,没有偶遇白马王子的浪漫童话,但她至此为止十八年确实就是这么纯情美好,是一幅旖旎婉转的水墨山水图,霜前月下,斜红淡蕊,明媚欲回春。

    直到高三的时候,一则新闻出现,改变这一切。

    秋元真夏是在电视上,自己最喜欢的电视上看到了乃木坂甄选的消息,她并未立即下定主意,其一是因为,她确实对偶像没有那么憧憬,甚至排不上她心目中前五的选择,剩下一个原因,则是因为她的学校实在太严格了。她不确定在这样一所管教规矩,对发卡颜色都有明文要求的学校,自己能否自由地从事演艺活动。因此最初的时候,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哪怕亲近的朋友游说了一遍又一遍。

    好了,我们很难说那是否是命运使然,又或是上帝在暗地里动了手脚,秋元真夏在这样一个她记不起阴晴圆缺的日子,打开了翻开手机,弹出了一条本该在垃圾箱里的消息:今天是2011年的7月20日,乃木坂46一期生甄选的截止日期。她心里的隔阂像是一瞬被抽离体外,心里情绪轻柔漫步,“要不然就报名试试看好了,反正也…选不上的吧。”她都已经想好如果电话那头的人前来苛责,责怪自己资料填写的太随便时该怎么应对,人情世故,她太明白了。

    她甚至随意地拍了一张照片,充当资料上的大头贴。没整理齐刘海,没化妆,稍有点黑眼圈,法令纹不加修饰地摆在脸颊上,甚至角度都很随性,什么而向上45度,沉额嘟嘴,远在她考虑之外。“简直像是拍证件照时会出现的样子。”秋元真夏后来无不玩笑地嘲弄那时候的自己。

    等待一次审查结果的那几天——或者说顺便等待的那几天,秋元真夏忙着准备考大学的琐事,全然把乃木坂的记忆抛在了后头。直到命运带着审查通过的消息给她狠狠清醒了一下,最初袭上她心头的,不是喜悦或是激动,而是慌乱,是手足无措。真夏没想过通过的可能性,更没想过怎么应付学校,怎么说服家人。她觉得命运真是喜怒无常,在财富宝藏后面会藏着唐门暗器。她反复阅读着学生手册里的一句话,像是在催眠自己,也像是在像世界悄悄宣告:秋元真夏要来了。

    那一句话写道:“对于演艺活动,将根据内容进行斟酌认可。”

    真夏看到了希望,一往无前地去向了最终审查。

    在那个如她名字一般的夏天,风华游弋,落英沓飒。

    最终甄选的前一天,她度过了心跳加速着的十八岁生日,彻夜难眠,于是她在万人注视的舞台上,表现地比以往反复练习的时候还要紧张。但她是如此的开朗热情,大声说着:“我的腰围是52cm!(高山一実牙痒痒),如果没能加入乃木坂的话,我想我会去当空姐的!(嗯,大家都说过的漂亮话)”于是她精彩地合格了,意料之中的事。当她站在吉本彩华左手边,玲香旁,是乃木坂最初的二把手时,你大可以想象一下那对一个从小向往演艺梦想的十八岁女孩意味着什么。

    这之后的事情,可以浓缩为一个命运的把戏,和一句没有商讨余地的“不可能”。没人会愿意相信这是上帝在玩弄她,也没人会在意这过程有多煎熬,反正世人已经记住了结果:暂定Center辞退,秋元真夏休业。

    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你不能指望一个读了七年女校的乖乖女,一个做了十八年好孩子的孝顺女儿去反抗世界,去做绝望的安纳金天行者,去扭断命运的喉咙,秋元真夏早学生会里混迹了那么多年,这种时候的道义取舍,她比谁都明白该怎么做。学校并不承认乃木坂,哪怕它光明正大地打着公式对手的名号也无济于事。秋元真夏每天都捏着学生手册,凭那句“根据内容斟酌”每天跟老师斡旋,像是拿着木棍的主人公在新手村的第一个对手便是大魔王一样。她没能狠下心退学,只剩下半年时间,熬熬也就过去了。

    是吗。

    如果不是奇迹般地得到了暂时休业的许可,我们有理由相信秋元真夏就会这么离开了,和暂定Center一样,出师未捷身先死,留给我们一个如果和无数幻想。

    那个时候,秋元康说了一句值得反复玩味的话:“乃木坂要用五个月追上AKB五年的进度,要以这份觉悟去努力。”给人一种1958年般的荒唐感。对秋元真夏,那是一种寂静沉默的隔离,“过了这半年,自己的位置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一语成谶,等她再回到第一排的时候,已经是整整5年4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那半年,秋元真夏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和无数责骂的声音。念头叫做:“如果我在那里的话,是怎么样的感觉呢。”那些责骂——她自己臆想出来的,成日在她耳边反复啸叫:“那个女孩儿,一心想着把学业和演艺活动摆在天平上,真是轻浮的人啊。”她在电视上看到香蕉人和乃木坂们谈笑风生,觉得胸膛仿佛要裂开一般,她开始没法看节目,把遥控器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终于她考取了大学,一所偏差值不高的私立大小姐学校,英文系,我们很难说是否这半年的情孽纠结,飞短流长是否影响了她,但总之,她回到了乃木坂,有这个资格了,这迟到了半年的,被该死的命运牵绊的6个月的“欢迎回来”。当然她还不知道,另一句“欢迎回来”要到2014年春天才会缓缓到来。

    秋元真夏,参加训练课,站在收录现场一旁,亲眼目睹了被成员们形容为“人间炼狱”的“16人主角”舞台剧,觉得世界愈发离她远去了。她是女校出身,比谁都懂得女子集团里的暗理,她做好了被孤立的准备,在心里告诉自己:“只要多花一点,一点,一点时间,我们间的关系一定能变得融洽起来的吧。”那一点时间很长,长的她都快忘了,原来自己也是乃木坂的一员,这段日子,和她关系变得好起来的成员,一个也没有。她们的关系在舞台剧之后,进一步地被拉开了。成员们拥有了羁绊,勇气,成长的鼓舞,而秋元真夏只是安静地待在一旁,她相信,只要和她们一起度过了难关,彼此的距离就能短上哪怕一点点。

    她们哭泣,击掌,拥抱,热闹是她们的,秋元真夏什么也没有。

    如果就此为止,秋元真夏的路全由她自己掌控,那么会是一条艰难的,从深渊之中挣扎而起的路,漫长,孤单,但平稳无阻。

    可命运没有这么仁慈,这东西向来是嗜血的怪物,杀意弥天,上帝就是这么一个浑身沾染着恶趣味的人,看你陷入困境,形影相吊,便图穷匕见,露出青面獠牙,偏让你再绝望一些,围敌千重,仿佛置身现实版的饥饿游戏。

    2012年10月7日。如果你忘了那天发生了什么,那我们可以快速过一遍:4单选拔发表,生驹里奈第四次担任二号位,七福神改制八福神,在舞台剧里呼风唤雨的高山一実被放在了三排边角,上单七福神的西野七濑退至三排。

    以及,秋元真夏登场,站在了二排最右,八福神中的,第八人。

    当时演播室里的场景,是这样的:旁白念出秋元真夏的名字,成员们面面相觑,设乐瞥了一眼场外,像是在确认那人的身份,镜头切向真夏。一个格子连衣裙,裸腿高跟鞋,左手掩面哭泣的人出现在眼前。她擦着泪,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毫不在意法令纹,嘴抿着,走进演播厅。途中,镜头切往了两次选拔外的孩子们,她们的表情都很微妙。老辣圆滑的设乐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俏皮话:您不是秋元康的女儿吧?大抵有两个意思:先前没听说这个人,其二,然直接站在了八福神这样的高位。她那时被称作是“空降”,不算是个好称呼,我们都知道当年作为天下第二人的松井珠理奈这几年过得不算顺风顺水,乃至后来的堀未央奈,大园桃子们,除非你是神明天纵,生来便尧眉舜目的天选之子,其他的孩子们,少有不被世人苛责的。

    而此刻,是这个秋元真夏成为了乃木坂第一个空降角色,是以肉身作土铺路的祭品,是最凄绝的殉道者。

    这是她的命运,由不得她选择,她要自己咀嚼接受,同时,这次发表带来的所有后患苦痛,也要全部由她承担。在舞台剧里随意驰骋的中田花奈,前三单畅通无阻,如今虎落平阳,跌落世外,本奢望着能挤进八福神——那个第八人说不定就是自己,而如今的处境一言难尽。西野七濑在三单成为了七福神,两个月后却只她一个坠落,要不是工作人员抓住了她的手,七濑就已经奔逃回老家了。自此,她没再和真夏说过一句话,某种芥蒂在她心里寄生,缠住了她。

    我们没法说是秋元真夏的复归造就了这一切,我们做不到指着她的脸,愤怒地替中田花奈,西野七濑们出气,大骂:“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家伙,把她们的未来生生挤掉了!”我们不可能这么做,只能归结于命运,归结于这造化弄人的现实,而且毕竟,秋元真夏所经历的折磨,比作为旁观者的我们要更甚,痛上千倍,万倍。

    如果命运就此截止,那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少女的无助境地,一边是千夫所指的愤懑,一边是成员们的疏远隔阂。在我们眼里,她是远道而来的陌生人,大人手里的玩具,在成员眼里,她是为虎作伥的奸恶小人,是从未一齐经历过挫折苦痛的大小姐。

    于是,2012年秋天,秋元真夏开始正式成为了乃木坂成员,她自嘲的1.5期生。那是乃木坂开始经历时代巨变的一段日子。“制服人偶”降临,世人看到了乃木坂反叛桀骜,锋利狷介的一面,生驹里奈开始走向成熟。当时,所有人都猜到了生驹和白石会有怎样的荣光未来——他们的俊秀卓能一望便知,足够精彩诱人,足够让人忘记那单选拔发生了什么。而那个时候,秋元真夏已经18岁了。

    一个迟到了半年的,算是大龄的,没有拿手绝活的偶像,

    她是个没有任何本事的人,除了一颗装满了智慧的大脑袋,其他的才能,三根手指可以数完。但她的出现扭转了一切。在那之前,乃木坂的综艺全由生驹和一个人撑起,高山一実扮个捧哏,偶尔伴随有白石麻衣,桥本奈奈未们诸如蛋黄酱,干手机一类灵光一现的表演,其他的时候,都依赖着香蕉人的说学逗唱。秋元真夏则是尽情挥洒,来者不拒,每一方面都做得尽善尽美,脏活累活将就着来,不挑剔。扮丑,卖乖,或是挑逗戏弄,她都一一接受,从那个时候,她的角色落位,就已经奠定下来了。她的性格也可以从中略知一二。

    由此,这就是十八岁的秋元真夏,长着一张不老不朽的娃娃脸,仿佛时间在她身上从来没有走过,但她确实经历了许多。她比谁都懂得人情世故,明白为人处世的根本,从不会犯年轻人的错误。她心里的沉郁细密与外表的可爱单纯融为一体,贯穿了她在乃木坂的这6年。她在乃木坂的第二年,就已经在人们心里留下了烙印,一个不可能被人替代的,无可复制,独她一份的“秋元真夏”。

    她自立为反派,自堕为魔王,走上了与正统偶像对立的路,她不拿歌技或是舞艺作为卖点,而是凭借钓术,握手,沾着一点小聪明的性感和狡猾安身立命。剑走偏锋,她的名字从不会和白石麻衣,西野七濑这样绝对的正统美人放在一起,从来不会有人在谈及美神时想起秋元真夏,她给自己的定位是:综艺角色,被欺负角色,小聪明角色,以及我们不太会注意的,谈话角色。她有着绝顶妖异的聪明,混合着一点自作聪明的小狡猾。

    所有人都恨反派,但对秋元真夏,没有人能恨的起来。她以真诚对待粉丝,以热情感染世人,很多人都在她的握手会上被她降服,成为她的信徒,告诉她:从前,我也不太喜欢你,但我现在希望你能原谅我。

    在这背后所藏着的,是秋元真夏日复一日的努力,不为人知的美丽。她会恳请舞蹈房不要锁门,然后在无人的镜子前独自训练至半夜;她会在楼底口排练近景镜头,笨拙地摆弄自己不听话的手脚嘴唇,然后吞着眼泪反复练习;她会在笔记本上抄下所有粉丝的名字,特点,在握手会上给他们小小惊喜;她会对着手机练习自己不擅长的歌曲,唱到第二天说不出话为止。她是一个如此意气纵横的人,但却永远置自己于低位,心怀谦逊与感恩。

    像是她在2013年春天曾对粉丝们说过的:

    “给我这样一个透明人赋予意义的,是各位粉丝们。”

    命运的作弄给她带来了那么多的苦痛,却也促使了她的改变,从前,她是毫无舞台经验的大小姐,人情世故的专家,万人之上的学生会会长;而如今,她是乃木坂的中坚力量,是站在正统偶像对立面上的邪道偶像,混世魔王,被人爱着的大头宝宝,是参与了无数艰苦卓绝的祈愿,克服了一万个障碍险阻的最坚韧执着的人。

    秋元真夏做不到顶级偶像,面面俱到,天下第一人从来与她无缘,她有很多的小毛病,舞蹈太软绵,歌声太灵魂,身上那种乖僻,不靠谱的一面,居于万万人之下,但她那注定无法被掩盖的聪俊灵秀,坚韧执着,又在万万人之上。

    2017年的春天,她回到了第一排,站在最左边,上一次她看到这样的风景,已经是整整6年以前的事情了,久的她快要忘记,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模样。这仿佛真的是命运的作弄,她本想做播音员,却成了偶像;本不得不就此离去,却选择了休业;本该在这乃木坂里沉沦,却成为了八福神;本该走正统偶像路子,却变成了综艺天才;本该是统领一切的角色,却甘心对后辈们说“综艺上请随意玩弄我”,却会摸着伤心人的后背安抚她们一晚上,却会在松村沙友理做出蠢事后第一个打电话过去,说:“我不会原谅你,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有什么困难苦衷,一定要告诉我。”

    无论发生了什么,她始终和我们在一起,出于一种,无限的热爱。

    那热爱,是任凭时间摧折,流淌地越久,便越不朽,越永恒的热爱。她爱着这世上的所有人,爱她们,爱你们。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句话很白烂,但很适合她。

    当初,是她被命运伤得最深,到头来,也是她最勇敢,最执着。

    2015年的时候,她形容自己,说自己是一个在乃木坂里捣乱的存在。

    于是,就真的是这样了。她打搅了一切。

    她跌跌撞撞地闯入了这个本不属于她的偶像世界,把乃木坂融合成了一个集体,扭曲了自己的命运,把一个本该万劫不复的少女从边缘拉回来,然后成为了现在的,不完美的秋元真夏。

    同时,也打搅了每个人的心,搅成了一个,最爱她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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